自在我心

我萌我的,干你何事?

(ET)短篇—红栎树(混充三百粉点梗文)

很抱歉点的那些梗都好苦手啊,只好选择了校园相关的AU来写了一篇,大家将就看吧~

周末公司同事都发了糖,我也来凑个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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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白色的轻雾在清晨校园氤氲不散,柔媚如少女般的娇羞。草坪中央竖立着一棵巨大的红栎树,冠盖如云茂密参天,投下大片浓荫。

这棵大树据说已过百岁,是由学院的创始人,在学校奠基当天种下。如今,虬结交错的树杆已经两人合抱有余。它就像一位健朗的老人,涉过了岁月的长河,屹立不倒。

树下站立着一位黑发少年,普通的白衬衫蓝西裤被挺拔健硕的身材穿出了卓然的神韵。一边看着书,一边好像等着什么人,不时抬头看着球场的方向。倏地,他的烟灰色眸子里闪出惊喜的神色:“瑟兰……”

声音在清凉缥缈的雾气中折射碰撞,变得虚浮辽远,带着袅袅尾音,如一曲悠扬的歌,令人心情舒畅。

 

瑟兰迪尔睁开双眼,看了看桌头的音乐闹钟,6点半。

他没有起身,继续闭目养神。隔一段时间他就会做这个梦。每次梦境总是相似,一切都熟稔又有些许不同,但必定会出现的黑发少年,已经让他即便在梦中也能省到这只是梦境。

作为一个多梦的人,这或许并无特殊意义。但是大多数梦早上醒来已经模糊不清,只有这个梦,始终都是同样的模式——同样的校园,同样的人,同样的愉悦。日常的纷乱和忙碌之中,能偷得一片宁静和快乐的时光,就像一个温馨的小秘密一样,藏在心底。

 

手机滴一声响,一条信息显示出来:“今晚8点,安都因酒吧,有空共饮一杯吗?”

按照平时的习惯,瑟兰迪尔因公出差伦敦,只要事情办完就直接当天下午的航班回纽约,在飞机上睡一大觉,下了飞机只过去了三四个小时,还是当天傍晚,精力充沛的CEO会将资料交给前来接机的秘书,甚至要求相关人员晚上马上加班。

这么看来,今晚他的下属又被埃尔隆德救了。

 

埃尔隆德和瑟兰迪尔每年总会见上那么一两次,老同学的情谊无需赘述,相约共饮,无非是聊聊生活和工作。均为大企业主继承人的相似身份,使他们更有共同语言。

优雅的布置,悦耳的音乐,“埃隆,你选的地方总是这么有格调。”瑟兰迪尔将外套交给侍者,与老友坐在吧台边,点了一杯马蒂尼。

“难得能入得了你的眼,”黑发的总裁笑了笑,举起杯,“我去年到纽约,你带我去的那一家也非常不错。”

饶是这极为高档的顶级休闲会所,见多识广的侍者们仍难免惊异于这两位客人的卓而不凡,仿佛一切光芒都聚集在他们身上,而他们的不以为意更增添了雍容的贵族气质。得益于严格的专业培训,酒保快速地送上酒水。

相视而笑,抿了一口酒,却突然有些冷场。瑟兰迪尔望向埃尔隆德,他的黑色眸子还是那样深不可测,似乎隐藏有无数话语,但当他笑起来,那双幽深的眼睛又会像阳光下的湖水一样温熙透彻。他突然记起,当年同班的费伦偷偷告诉他有了心上人,想讨教如何追求的时候,也是这样欲言又止。他有些好笑,大家都不是毛头小子了,同学中有家室的人比比皆是,而他们俩都还是钻石王老五,才是稀奇事呢。

很快,埃尔隆德再度开始说话,却并不是什么婚讯之类消息,只是一件业界相关的新闻。瑟兰迪尔含笑听着,不时啜饮着杯中酒,心里却莫名的如释重负。一直境况相似,像一架天平的两头,如果平衡被打破,也就意味着这种融洽的现状被改变。但是……总有那么一天吧,他突然仰头喝干了手中的酒杯。

“瑟兰,你怎么喝得这么急!”埃尔隆德一如往昔地责怪起老友来,当年告别晚会上,瑟兰迪尔喝得不省人事,最后还是他送回宿舍的,“你今天脸色不太好,不会身体不舒服吧?”

“没事,别总是大惊小怪的,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是个医生呢!”虽然这样调侃对方,瑟兰迪尔也知道今天有些不对劲,可能是前一阵太过劳累,胃肠不适,还有些低血糖。

为了避免在老友面前失仪,他决定提前回酒店休息。不料一站起来竟有些头晕目眩,埃尔隆德见状轻轻地揽着他肩膀,搀扶住他,坚持送他回酒店。

很多年没靠得这么近了,当年,在红栎树下共读,他竟在和煦的春风下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正靠在黑发少年的肩头,尴尬地跳了起来。此时,瑟兰迪尔也想推开埃尔隆德,避免过于亲近的接触。倔强如他,被人照顾呵护可不是什么有面子的事。但是,东道主坚持说没有照顾好客人,他会愧疚万分。看着诚挚关怀的眼神,金发CEO也无法再固执拒绝。

 

亲自送至下榻的酒店,埃尔隆德在房门口停住了脚步,“瑟兰,那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晚安!”简单的道别突然像吐出一束荆棘般艰难,一贯镂刻在唇边的温文微笑也悄悄地散去。

 

刷卡推开门,瑟兰迪尔的手还扶在门把手上。他转回身,竭力吞下进来喝杯咖啡的邀约,点点头,凉薄的风从冷气机吹得背脊生寒,“谢谢你,我已经没事了。那么,晚安。”

门咔哒一声碰上了。瑟兰迪尔呼出一口气,低血糖的症状仍没有消失,又或者,正是门外那个男人让他挣脱不了脱力的感觉。把额头抵在暗红色的门板上,冰冷光滑的材质吸收着热量,却引起另一种钝钝的隐痛,让他几乎不能动弹,浑身发冷,手指还紧紧握着门把手,渗出一片冷汗。

又一次,这样淡然离别。就算每一次埃尔隆德都可以平静地离去,他却久久被锁在懊悔中难以解脱。

 

太想靠近一个人,哪怕只是虚无的气息和声音,太想,以至于不敢表达,恐惧宣诸于口的后果。他们生来就注定有太多的责任要去承担,无法随心任性。而那个始终如磐石般沉稳的男人,只是用深沉如海的眼神望着他,就像魔法定住他,把一切都压在心里。徒然地深呼吸着,瑟兰迪尔胸中翻腾着复杂难明的酸涩,不知道怎么纾解。外面已经毫无声息,填满视野的门板是一片惨烈又冷漠的暗红色,恰如埃尔隆德带给他的感受。虚弱感慢慢加剧,恍惚中,视线透过门板,盯着那个黑发男人适才站过的地方。总是完美地保持着两步之遥的礼貌距离,挺拔的身影被柔和的灯光投在棕褐色的地毯上。

突然想去看看门外,看看那个心爱的人双脚曾经站立过的地方,这个荒谬的念头在被大脑否决之前就由手指迅速地执行了。

 

霍然洞开的门外,一个岿然不动的身影倏地映入眼帘,仍保持着道别时的姿态,不同的是那目光,那样的肆意而执着,几乎要将他溺毙似的笼罩下来。

被一种强烈的情绪所激荡,瑟兰迪尔已经来不及质疑和判断自己是否因过于渴望而产生了幻觉,他向前冲出一步,扑向那失而复得的珍宝。耳边传来黑发男人低暗磁性的轻柔呼唤:“瑟兰?”

瑟兰迪尔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埃隆!你还……没有走?”

 

在默默暗恋多年的心爱之人飞扑过来的一瞬间,踏出一步张开双臂猛地禁锢住朝思暮想的修长身体,埃尔隆德不禁有些颤抖,惯有的得体优雅已消失无踪,“瑟兰,瑟兰!我舍不得走……”他把脸埋进爱人的金发,深嗅着微凉发丝上的香气,心脏爆裂一般地鼓噪,“毕业分别那晚,我也在你门外,一直站着……”

 

坚实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衬衫,把体温传递过来,真实到梦幻。

装着闭门器的房门再次轻轻合拢,将两个紧紧拥吻在一起的身影缓缓遮挡在一片炽热奢华的暗红色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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