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我心

我萌我的,干你何事?

【ET】海底两万里(17)

黄金什么的,有什么了不得的,别忘了艇长富可敌国!但是那是用来做什么的呢?

我们的大王可不是个为富不仁的亿万富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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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埃尔隆德用完早餐就投入到工作中,即使并不愿意承认,真实意图是为了阻止自己被索林的那个建议弄得心烦意乱。

心无旁鹜使效率倍增,他把至今为止所有的笔记都整理了一遍,直到感觉周围越来越热,他脱掉外套,只着衬衫,但是很快,汗水滴到了本子上。

这太奇怪了,鹦鹉螺号潜在水底,很少能感受到温度的变化。但是这会儿的温度已经无法再专注于工作了,教授站起来打算出去看看,在图书室的门口,迎面遇见了瑟兰迪尔。

“船上不会是着火了吧?”问出这句话之后,连教授自己都觉得傻透了。

船长并没有嘲笑他,而是走过去盯着挂在船壁上的一只温度计,回头报出“42 ℃.”

“我注意到了,船长,”教授回答,“如果温度继续升高,人体就难以承受了!”

“我们正漂在一壶开水上呢,”一缕汗湿的金发沾在耳边,他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来看看吧。”

窗板缓缓滑开,海洋一览无遗。

鹦鹉螺号正浮在海面上,但是,从浪涛下面正冒出滚滚浓烟!

海水正在沸腾!

教授吃惊地把伸手扶在舷窗玻璃上,倏地被烫得缩回了手,那东西跟一块烧红的铁板似的。

“我们在哪儿?”

“在圣托里尼岛,教授,这儿的火山突然喷发了。”

埃尔隆德睁大了眼睛去收集一切新奇的景象,心里有一个声音再次提醒他,没有瑟兰迪尔和鹦鹉螺号,他永远体验不到这神奇的一刻。

简直太不可思议,高热和烈焰之火都让人恐惧,可是对于教授来说又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正如瑟兰迪尔船长本人那样。


图书室内的温度还在升高,汗水顺着额头滚落,连平时总是衣着严正的船长也将制服领口解开了,露出修长白皙的脖子,客人的视线在扫到那精致的锁骨时猛地转开了,心脏怦怦直跳。

天哪真是太热了!他忍不住嘟哝。

海水被熔岩映红了,水和火彼此交熔,教授觉得他就像是一只开水锅里的虾,面红耳赤,快要被煮熟了。

“我们不能再呆在这儿了!”埃尔隆德着急地喊。

“你看够了?那我们走。”随即,船长下达了航行的指令。

片刻之间,鹦鹉螺号驶离了火山区域,15分钟之后,教授重新呼吸到了清凉的空气,心跳也恢复了正常。

目送着瑟兰迪尔挺拔的背影,另一个念头攫住了他的心:如果他们选择今天逃跑,游向欧洲海岸,那么,此刻就已经葬身于烈焰火海之中了。

鹦鹉螺号以25英里的时度驶离了地中海,看得出来,瑟兰迪尔对于这片海极其不想久留,也许它给他带来许多不好的记忆。那几天他一直沉默寡言,比之平日更甚。

而索林,只得沮丧地放弃了出逃的计划,在这样高的速度下是无法乘坐小艇逃亡的,那就跟从高速行驶的火车上跳下来一样危险。

实际上,他们的地中海之旅和乘坐特快列车一样浮光掠影,闪电一样掠过,转眼就告别了。


2月18日,他们到了直布罗陀海峡的入口处。鹦鹉螺号继续前进,很快就徜徉在大西洋上了。

宏伟的大西洋汇聚了世界上几乎所有最大的河流:密西西比河、亚马逊河、尼罗河、卢瓦尔河、莱茵河等等难以历数。海面上百舸争流,各个国藉的船只往来不息,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像鹦鹉螺号这样的船就仅此一只,别无二致了。


离开地中海之后,潜艇又每日浮上海面,教授他们又能照例到平台上去散步了。不过海风狂猛,激起汹涌的浪涛,让他们不能久呆,很快就下来回了舱室。

教授还来不及捧起一本书来看,门上响起了叩击声。来者是索林。

健壮的鱼叉手进屋之后一言不发地坐了下来,他很懊恼错失了最好的逃逸地点,这会儿似乎想寻求一点信心。

“还是有指望的,”沉默了一会儿,教授安慰道,“我们会再次经过葡萄牙海岸,那儿离法国和英格兰都不远。你盯着点儿海上的情况,没准有机会。”

但是索林局促不安地盯了他一眼,沉吟着,终于下定决心似地说:“我们今晚就走!”

埃尔隆德大吃一惊,索林的话完全出乎意料,让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之前你说让我瞧着时机,现在,机会来了。”鱼叉手紧张地搓着手,“今晚我们应该会到达距西班牙海岸几英里的地方,你觉得怎么样?”

教授的沉默被当作默认,来访者的信心增长了,接着讲解他的计划:“我们今晚9点走,那时候船长都呆在自己房间,可能是睡觉了。你就单独留在图书室里等我。小船已经准备好了,你就在那儿等林迪尔来喊你。”

“可是,海浪那么汹涌,”教授问,“怎么走?”

“我知道,但是这个风险必须冒,为了咱们的自由!小船很结实,足够载着我们渡过这几英里。如果我们运气好,大概10点或者11点就能上岸,如果上不了岸,那就死在海里!成败就在今晚!”

索林的决心很强,仿佛不愿再听到反对的疑问,说完就走了。这下轮到教授坐在那里消化这个消息了,他知道,鱼叉手也没说错,成败在此一举了。


一整天埃尔隆德都郁郁寡欢,一想到这是在潜艇上的最后一天了,心里就五味杂陈,甚至潜意识里盼望发生点什么事情,把逃跑计划破坏了。

他想重获自由,但是又不想中止海底探险,心里的纠结实在无从诉说,只得埋首于工作。间中又跳起来去了图书室两次,却都没有遇到瑟兰迪尔。

他又掉头跑去观察潜艇的航向,到底是靠近还是远离海岸,结论是船正行驶在葡萄牙海域。

这样一来,黑发学者基本可以认定自己的逃亡计划将被实施。他的行李很轻,笔记都随身带好了,别的都不重要。

他坐了下来,一切都安排好了,他开始想像当瑟兰迪尔得知他们逃跑之后会怎么样,这让他难受。可是又忍不住去想他,从圣托里尼岛的沸腾海之后就没有单独见过面,现在,埃尔隆德突然抓心挠肺地想见到他,也许,这一走,就再也无缘得见了。

可是,在切盼中,他又隐隐觉得不见才是好的。

丛生的想法折磨着他,让他的心都痛了起来。

晚餐的时间到了,厨师送来了饭菜,但是客人毫无胃口。

距离约定的时间只剩下两个小时了。

埃尔隆德开始盼着计划失败才好呢,逃不成也没关系。相反他最怕的是在逃离之前败露而被带到暴怒的瑟兰迪尔面前……


最后的两个小时,教授放弃了的挣扎,决定把时间消耗在博物馆里。从头浏览了一遍珍贵的标本和艺术品,虽然他已经看过太多遍,仍然叹为观止,瑟兰迪尔把这些大自然和人类文明的杰作慷慨地开放给他,而他,却要弃之而去了。

用留恋的目光依依不舍地告别了博物馆之后,他来到图书室大舷窗前,打算向海底世界告别。

但是这会儿镶板却是关闭着的,他只得走开,路过船长的房间,门是半开着的,里面没有声音。

像是被什么魔咒蛊惑了一样,埃尔隆德悄悄地走了进去,也许,瑟兰迪尔睡着了,就这样,静静地看一眼,默默地告个别也好。

突然之间,钟敲响了8点,那不大的声音简直跟大炮一样吓人,把着了魔的黑发男人震醒了,他从门里边落荒而逃。

回到隔壁自己房间,穿上几件暖和的衣服,一切已经准备停当了。

他竖起耳朵听着,等着来喊他的信号,但是什么都没听到,船员、船长、或者林迪尔,都没有来,一片宁静,除了单调的引擎声音,一直嗡嗡地作响。

快到9点时,教授等不下去了,又走向图书室,突然觉察到异样,因为连船的引擎声都停了,这下万籁俱静,静得连自己的心跳声都清晰万分。

他一动不动地站着,直到船身传来轻微的碰撞,教授很快判断出,这是潜艇停在了海床上了。

这太让人不安了,索林或者林迪尔都没有来找他,会不会发生了什么事?


正在满腹狐疑之时,图书室的门开了,瑟兰迪尔神采奕奕地从里面走出来,看到站在门口的客人,他用一种少有的温和语调,甚至带着友好的微笑,开口说道:“教授,我正在找你呢,你了解西班牙的历史吗?我们到了维哥湾,充满历史之地,等待着你去探索奥秘。’

他举起一只手,示意客人跟随他,来到主客厅的观光大窗前,一起望向外面。

直径一英里方圆的海底都被潜艇的灯光照亮了,海底铺着干净的细沙闪闪发光,那里有一个船形的物体,一部分已经被海水所催毁拆解。再仔细看,有几名瑟兰迪尔的手下正在那里忙碌着什么。

他们正在从那艘残骸中打捞出沉甸甸的金条和银条!

“这!这就那1702年的……”

埃尔隆德用震惊的目光看了一眼船长,后者则微笑着略略颔首。

据记载,1702年西班牙珍宝船队在维哥湾海战中于此处被英荷联合舰队所摧毁,满载着黄金和货物的船沉没于海湾,世人都认为船只上的财富已经永远遗失了,却不料,它们已经归于瑟兰迪尔所有。

船长轻轻笑起来,那声音比最低回的洋流更为柔和:“你说过,海洋中蕴含着不可胜数的财富。当然你是指知识的财富,但现在,你见到了字面意义上的财富。我把被遗弃了的金银捡起来,不止是维哥湾,还有一千个这样的地方,都躺着沉船。”

他接着说:“难道你以为我拿这些只是自己挥霍吗?这个世界上,到处有受苦的人民,他们饱受战乱和贫穷之苦,这些金子可以让他们减轻痛苦,治疗伤病。”

埃尔隆德心头剧震,说不出话来,他注视着这位独断专行的海底君王,那样不可一世,睥睨众生,但他仍然有着一颗仁爱之心,同情那些不幸的贫民。

他激动地一把搂住了对方的肩膀,旋即自知失礼地松开,转而握住了那双有力的手,他想说感谢,但是为谁而谢?他又觉得开心,但是因何开心?

在万般的无言中,瑟兰迪尔微笑着走开了,留下教授独自站在那里挠头。

………………………………………………

取之不竭的黄金和珍宝,OWO~~~我们的大王为什么这么有钱,这下知道啦!

而且,教授也知道了船长其实有着一颗仁慈的心,他还能舍弃这样一位可敬可爱的美人吗?


*圣托里尼岛,位于爱琴海上,是由一群火山组成的岛环。历史上这里曾多次发生火山爆发。火山爆发成为该岛屿的历史、文化和地理事件,同时也留下了壮观的美景。


啊这个地方似乎是个拍婚纱照的好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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