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我心

我萌我的,干你何事?

【ET】海底两万里(24)

墨西哥湾天气恶劣,海上飓风多发,有时候还能观察到龙卷风的骇人景象。

索林的耐心已经消耗殆尽,“必须有个了结!”他烦躁不安地把一头卷发揉得乱糟糟,“这种天气我们没法安全驾小舟逃跑,您能不能去和船长谈谈?潜水艇就快经过新斯科舍了!我快发疯了!那是我的家乡啊!”

鱼叉手的拳头握得咯咯响,林迪尔担心他会失去控制跳进大海。

 

埃尔隆德被感染了,他也有些想家了,七个月过去了,家里都还好吗?呆在船上最大的坏处就是完全与陆地世界隔绝了,没有一点消息可以通传。

“我去和他谈谈试试,但是他似乎在躲着我。”

当晚他来到自己房间的隔壁,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反应,难道瑟兰迪尔又喝醉了?拧动把手,教授朝里望了一眼,发现主人正在里面,正背对着门伏案工作中。学者又礼貌地在门上叩了三下,引来了金发男人的回头。

“有什么事?”船长语气中带着被打扰的不悦。

“我们得谈谈,瑟兰。”

“我正忙着呢。”

“就给我几分钟。”黑发男人说着迈步进了门,盯着船长,当温和的他坚持起来,有着令人不可小觑的份量。

“好吧!教授先生又发现了海洋的重大秘密吗?”瑟兰迪尔站了起来,把未完的手稿拿在手里晃了晃,“你看,我也在写一本书,它将包含所有我对海洋的理解,你提醒了我,我不该让它们将来跟我一起死在大洋深处。等鹦鹉螺号上剩下最后一个人的时候,这本手稿会封进一个漂流瓶丢进海里,洋流和潮水会将它载到一位有缘人的手中。”

“船长!这怎么可以!研究成果太珍贵了,用漂流瓶未免草率,万一它被风暴催毁了呢?万一它落入一只作恶的的手中呢?你得换一种方法让它流传于世。”

“不。”船长决然地回答。

“您不妨把它交给我,如果您放我们自由……”

“自由?”一瞬间,瑟兰迪尔的眼神变得冷利无比。

“是的,上船已经七个月了,索林和林迪尔很想回家,我想向您请求释放的宽容。”

“教授!七个月之前,我已经对这个问题给出过答案,如果您以为七个月之后答案就会改变,那就大错特错了!任何人上了鹦鹉螺号,就不能再离开!我并没有请您来乘船,让您呆在船上对我也没有半点好处!然而一旦有人回去陆地,鹦鹉螺号就将面临危险!我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愤怒使他的眼睛显得更为锐利,薄唇吐出的话语尖刀般无情,”现在!请离开我!以后也不要再向我提出这种事情!“

教授只得离开。在关上门之后,似乎听到有玻璃器皿,可能是船长桌上那只造型精美的墨水瓶,落地碎裂的声音。

 

交谈的结果给了索林最后的决心,他气愤地说:”瑟兰迪尔就是个铁石心肠的家伙!我都能想像得到他在嘲笑我们的样子!我们一定要走!潜艇的航线将会经过长岛,我要在那儿逃走,不管天气有多糟!死也要死得离家乡近些!“

埃尔隆德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他只能答应索林的计划。

 

5月18号,鹦鹉螺号到达长岛附近,阴沉的天空正酝酿着一场暴风雨。强风凛烈,掀起巨浪。潜艇却没有照例潜入海底避风,而是停在海面上,被波浪颠得左摇右摆。教授通过瞭望口看到船长呆在平台上,他用安全带把自己绑在座位上,金发被风吹起如一面猎猎的旗帜,浑身散发着强烈的孤独气质。

埃尔隆德下到舱里去找索林,劝说他不可贸动。

将近中午,瑟兰迪尔回来了,潜艇就开始慢慢下沉。水下五寻深度,在风暴天气下仍然躁动不安,直潜到一百多米深之下才找到平静之处。

鹦鹉螺号偏离它的航线,向着东方行进。与此同时,索林的纽约逃逸计划彻底破灭了。

 

5月28日,潜艇所到之处距离爱尔兰只有120英里,并在此处转往南开。

看来要从英吉利海峡过了,埃尔隆德一想到离法国近在咫尺,心里也止不住地激动起来。

瑟兰迪尔自从上次谈话之后,就再也不到图书室来了。教授倍感失落,孤独也加深了思乡之情。

5月30日,鹦鹉螺号与英格兰的最西南端的兰兹角擦肩而过。要经由英吉利海峡航行,此时必须转向东边了,但是瑟兰迪尔没有那样做,到5月31日,教授确信他观察到的结论:鹦鹉螺号在这一带转圈。船长肯定在寻找什么东西。

第二天早上,潜艇又绕了回来,这印证了教授的猜想,也终于在平台上见到了出来测量方位的瑟兰迪尔。

晴空一碧,大海宁静而美丽,船长用望远镜瞭望着。8英里之外,一艘轮船在远远地驶来,但并没有看到船上插着任何可以表明国家的旗帜。

瑟兰迪尔仔细地观测太阳和海面,说了一句:”就是这儿!“转身回了舱内。

舱盖关闭,潜艇下降。几分钟后,它栖在了海床上。

埃尔隆德也回了图书室,透过大舷窗,在被灯光照亮的美丽海水中,有一艘船的阴影。

“又是一艘沉船呐……”黑发学者叹息。

他盯着那阴影看,心里却在想着,当它沉入海底之前,是否曾经有过辉煌的历史,那些船上的人想要乘坐去向哪里,他们都曾有过鲜活的生命和梦想……他不禁黯然,将来,鹦鹉螺号也会这样了无生气地安栖在黑暗的海底吗?

思绪飞扬着,直到耳边响起了一个低缓磁性的声音,“它就是复仇者号。”

“复仇者号!!!”这个名字如预告者预料的那样引起了教授的惊呼。

复仇者号在历史上有着浓墨重彩的一笔。它参与过美国独立战争和法国大革命中,盛载着巨大的荣誉,而它的命运中止于74年前同两艘英国战舰的对抗中,最终船员们决定宁可荣耀地死去,也不耻辱地投降英国。 满载着荣耀和尊严,复仇者号带着全体船员沉入了海底。

 

 教授把目光投向船长,后者正紧紧盯着复仇者号,浑身散发着与那船名字相配的气息。

埃尔隆德从来没有对瑟兰迪尔的身份刨根问底,但他确知他心中隐藏着永不减弱的仇恨和愤怒,那些强烈的情绪需要复仇为出口,否则那火焰会愈演愈烈,直到将这个惊世之才全然焚毁。

 潜艇又慢慢上升,排开浪花浮在海面上,突然,“BOOM”一声突如其来的响声传来!

瑟兰迪尔迅速离开图书室,奔向驾驶舱。

教授爬上平台,林迪尔和索林已经在那儿了。

“那是什么声音?“虽然已经猜到了声音的来源,教授仍然请同伴求证。

”应该是枪声。“索林回答。

那艘早前看到的轮船更近了,它在笔直向着鹦鹉螺号开过来,远远看去似乎是艘军舰,但仍看不出它的所属国,没有挂旗帜,这非常奇怪。

索林恨声道:”倒不如让它把鹦鹉螺号击沉算了!我才不想在地牢里发霉呢!“

林迪尔向诅咒者投去不赞成的一瞥,但是没有开口。

那军舰正在快速驶来,索林觉得应该向对方求救,如果跳进海里游过去,可以寻求庇护。

”等它开到离我们只有一英里的时候我就会跳下去!你们打算怎么做?“鱼叉手看着教授主仆,等待着他们的回答。但是看得出来,无论他们是否赞成行动,他自己已经下定了决心。

”不管这船是英国、法国、美国或者俄国的,它都会把我们救上去,只要我们能游到它近边。“林迪尔看着那军舰小声补充。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阻止了教授的回答,军舰向潜艇开火了!

与此同时,一个清晰的结论出现在教授的脑中——现在,全世界都已经知道了海里的并不是”海怪“。亚伯拉翰林肯号的遭遇已经告诉世人,这是一艘潜水艇!费尔戈特船长可是位经验丰富的海军上尉。

一艘不受任何国家和政府管辖的潜水艇,甚至可能被心怀仇恨的疯子所驾驶,可比海怪要危险百倍!所以,现在每一片海域,都在搜查鹦鹉螺号,人们想摧毁它!

埃尔隆德心情矛盾,他知道这样一来平静的海底生活对于瑟兰迪尔来说将不复存在,而作为一个蓄谋已久的复仇者,他将有能力让整个世界陷入危险当中,当然也包括他自己。

那些失落的碎片被补上了,学者看清了事情的全貌:

那个夜晚,鹦鹉螺号攻击了一艘军舰,瑟兰迪尔不想让他们知道,所以囚禁了他们,还在饭菜里下了药。

在战斗中受重伤的那名船员,死后被埋葬于珊瑚海……

而瑟兰迪尔曾经讲过的那个故事,已揭示了他的身份,无疑是被欧洲殖民列强所蹂躏的某个东方小国的君主……

一切都明白了。

埃尔隆德的心刺痛,在船上生活了半年多,他得以与深爱的海洋密切接触,也逐渐爱上了这个博学、神秘、坚强的金发男人,瑟兰迪尔,这是个怎样的人啊!他那无与伦比的发明创造,正直慈悲的胸怀,让神灵惊叹的容貌,无不牢牢地吸引着他。但是那人心里无时无刻不在燃烧着炽热的复仇火焰,已经看不到自己的存在。也许,他应该跟着索林逃走,回到自己应该呆的位置,而不是在海底苦苦恋着一个心里再也装不下其他事物的君王。

 

军舰向他们不断射击,但三英里多的距离使潜艇保持在射程之外,子弹徒劳地坠落海中。

索林在平台上焦急万分,”我们得发送个信号给军舰,让他们知道船上还有他们的朋友!“他想也不想就从口袋里掏出手帕,伸长手臂挥舞起来。

很快,航里跳出几名海员,把索林等三人牢牢控制住。

瑟兰迪尔怒视着他们,脸色铁青,双目喷火,咬牙切齿地说:“你们既然知道了我是什么人,就别指望在我的船上向邪恶的掠夺者国家的船只摇旗呐喊!等着瞧瞧我的旗子,看我怎么把那船烧成灰烬吧!”

说完,鹦鹉螺号上升起了深绿色的旗帜。上面有一个醒目的黑色字母“T”在风中飘动,旗帜正和插在南极的那面相同。

从旗帜上撤回目光,船长那双仍然美得摄人的眼睛狠狠地盯着不发一言的教授,恨声下令:“押他们下去!”

就在步下舷梯的时候,埃尔隆德突然回头问:“船长!你要和军舰开战吗?”

“我会击沉它!用不着你来批判我!我会尽力做我能做的好事,同时也干我该干的‘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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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基本上船长的身份已经揭晓。本来想找个合适的国家给他放进去,但是金发碧眼的外貌是个过不去的坎,这个bug没法平,求放过。

领主已经爱上了这个海上复仇者,但是看来只是自己一厢情愿,他有些心灰意冷……

 

*复仇者号

没有查到这艘沉船的原型呢,看样子是凡尔纳创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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